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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瘾43

卡卡西很奇怪我是怎么认出他的。

“你有个习惯,拿住东西以前都得先用手指在表面上划过一遍再握紧,而且小指不会用力。”我给他比划了一下,翘起小指,“喏,就这样,还挺妩媚。”

卡卡西:……

他按下我小指:“哪有那么夸张!”

只是不着力而已,才没有翘得那么明显!

“……就这个原因?”

卡卡西狐疑地低头看向枕在他膝盖上的我,“在那之前你就已经怀疑我了吧?”

我抓起他的手凑到他自己鼻子底下叫他闻。

“出来做任务前刚给帕克它们洗澡吧?用来用去都是这个味儿的宠物香波,不嫌腻啊?”

掩盖气味是忍者的基本功,老练谨慎的精英上忍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只不过他恰好遇到的是五感灵敏度远超常人的我。

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你带鸣人去新开张的饭店吃东西,抽中了一年份的香波,看都没看全给丢在了我屋,总不能扔了吧?多浪费,不少钱呢。”

一开口就是老贤妻良母(?)了。

我顿时无语:“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口吻很像天天对着超市优惠券比价为了生计精打细算的大婶?”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请你用勤俭持家来形容我。”

我翻了个白眼。

不过经他一提醒,我隐约想起确实是有那么回事。

还在木叶的时候,我致力于体验人类世界的精彩纷呈,精力充沛地游走于大街小巷,积极主动地参与各种活动,凭借绝无仅有的运气,曾多次斩获诸如苦无花纹的床上三件套、秋刀鱼水产组合、巨型兔子抱枕、玫瑰栽培指南(?)等等一系列奖品。

包括那一年份的宠物香波。

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并无用处,在体验过了获奖的快感后,这些荣誉的果实即刻就被我抛之脑后,随手就丢在了卡卡西公寓的某个角落。

卡卡西也早已习惯了出完任务归来后推开门,发现屋子里多了些奇奇怪怪的陌生物件。

作为有着勤俭持家优良作风的成年人,卡卡西秉持着不浪费的想法,尽量对这些“天降横财”物尽其用。

三件套洗干净就可以换上了,秋刀鱼分三天作了三种口味,兔子抱枕他想不出能怎么用,被忍犬们叼去当了坐垫,玫瑰栽培指南就送了阿斯玛(?),卡卡西觉得他应该需要。

香波赠品的量实在太大,他常年在外出任务,没精力天天给忍犬洗澡。

直到如今,他的学生都长大成人了,那些香波竟然还没能用完。

学生。

对了,三个弟子都不是他的了。

各奔东西,又只留下了他一个。

卡卡西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我倍感奇怪地戳他脸:“怎么突然一副肉包子被抢走的可怜样子?”

瞬间垮掉。

卡卡西抓住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啊!”痛倒是不痛,但很惊讶,你缩回来,看看虎口处的印子,一脸懵逼,“你干嘛?”

“你好像一直把我当成小狗之类的小动物来形容。”卡卡西没好气地俯身,作势要朝我脸上来一口,“小动物不高兴了就会咬人,不是很正常嘛?”

我连忙挡住他的脸。

卡卡西顺势停住,从被我捂住的半张脸上方露出的黑色眼眸凝视着我,温柔到近乎哀伤的目光掩藏在额前垂落的碎发后,包裹着小心翼翼的眷恋。

他的目光就像一根尖刺陡然扎进我的脑子里,惊得我手一颤。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忙收回手,色厉内荏地问他:“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肉麻死了!”

说完还是觉得不自在,就像是身上忽然爬满了蛞蝓的怪异感,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又出现了。

卡卡西的目光、卡卡西的声音、卡卡西的气息,在这一刻忽然令我觉得难以忍受。

不是那种靠近就想要作呕急不可耐欲逃离的难以忍受,而是一旦靠近就会让我产生一些无法理解且不太适宜的违和感的那种难以忍受。

顿时躺不住了。

结果我刚坐起来,卡卡西就从背后抱住我。

我:!!!

“你作什么表情会对应什么举动,我早就摸清了。”背后的男人幽幽地问,“你又想跑了是不是?”

僵住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我眼神飘忽,拒不承认:“没有。”

卡卡西沉默片刻,声音忽然干涩起来:“……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我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你在说什么?

“不然我无法解释你身上的变化。”

“变化?”我一愣,微微侧头,“我哪里变了吗?”

“自己感觉不到吗?”卡卡西苦笑,“起初我以为你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你分明记得我们的过往,连我的习惯都一清二楚,即便用写轮眼,我也无法看出你身上有任何幻术的痕迹,除了你自身意志发生了改变,我想不出有别的可能性。”

我心里咯噔一声。

记忆。

我的记忆是连续完整的吗?

好像……不是。

脑子里飞快划过一道亮光,可当我想去捕捉时,那道光就像狡猾的鱼儿一样滑走,再难寻觅。

我忍不住闭了闭眼去缓解不适感。

……什么鬼。

我的默不作声不知道令卡卡西想到哪里去了,他收紧了手臂,好似要将我牢牢嵌进他身体里。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呢喃般的声音里充斥着近乎麻木的绝望。

那是一种习惯了被迫接受残忍现实的无可奈何,以及早就做好一切最坏打算的隐忍消极,这个男人素来善于用波澜不惊来掩饰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内心。

“……没关系,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卡卡西顿了顿,才接下去说,“我不会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纠缠你。”

背对着他的我看不到这句话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口的,但我能从那变得沉郁迟钝的心跳声中听出艰涩的痛楚。

“……你先放手。”

嘴上说的云淡风轻,豁达的不得了,勒住我腰的手臂像两截生了锈的钢筋,掰都掰不开。

“……你先告诉我。”

烦躁爆表的我抬高声音:“你先放手!”

被我的态度搞的心态有点崩的卡卡西跟着扯嗓子:“跟我说句实话很难吗!还是你觉得我就活该像个傻瓜一样被你吊着!”

我直接用蛮力挣开,站起来往前还没走两步,就被死死抓住了手。

“橘荼!”

卡卡西神色慌张,呐呐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我严肃地问他:“你头疼吗?”

卡卡西表情有些呆:“啊?不疼……”蓦然他反应过来,担忧地看着我,“你不舒服吗?”

“有点,头疼。”

我敲了敲太阳穴,环顾四周,视线停在那个香炉上,皱着脸耸动鼻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熏香有问题,弄得我心烦意乱,就想发脾气……啧,换个地方再说。”

卡卡西迟疑地打量我,确认我不会转头就跑后,才缓缓松开手。

“……那你等我换个衣服。”

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穿艺妓装,行为艺术过于超前,他还没修炼出这么厚的脸皮。

片刻后,卡卡西站在写有大大“赌”字的木门前,陷入呆滞。

“……这就是你说的换个地方?”

妓馆到赌坊,没好多少吧!

我撩开门帘就进去,卡卡西只得跟上。

“我的钱可全都用来买你一晚了,要是不赚点回来,我后面就要风餐露宿了好吧。”

卡卡西知道我说话向来没规矩,但还是不禁脸一红。

“要赌总得有本金吧,你都没钱了拿什么赌?”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没有,你也没有?接客的钱呢?”

卡卡西:“……接客只是任务,别说的好像真的是我的工作而已啊!钱都在管事妈妈那里,我怎么可能会拿得到!”

我顿时目露怜悯:“居然是被白嫖的吗?惨啊,卡卡西。”

卡卡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拍到我手心,没好气地说:“别给我输光了。”

我抛了两下,神采飞扬。

“放心,运气我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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