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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瘾46

松田右兵卫最终放弃了从我手里夺回秘银吊坠的念头。

笑死,根本打不过。

“喂。”松田右兵卫别扭地斜眼看我,“这吊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纳闷:“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还把它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

松田右兵卫挠头。

“先祖传下来的手书里写着,这吊坠在矿山里发现的,那时的人以为是‘大山的心脏’,当然要好好留存起来……何况这东西的工艺看起来就很稀罕,我找了好几个工匠问过,他们都仿不出来。”

我哼了声:“算你们有眼光。”

“所以它到底是什么?”

“说过了啊,钥匙。”

松田右兵卫迷惑:“……哪里的钥匙?”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理论上这座银山不属于你们松田家所有,但作为帮我保存吊坠的谢礼,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太贪心,日子才会好过,懂吗?”

松田右兵卫沉默片刻,苦笑:“老头子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我无所谓地摆手:“害,断了就接起来嘛,小事。”

松田右兵卫:……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天光破晓之际,被洗劫一空的松田右兵卫孤独地驾着牛车踏上了回家挨打的旅途。

等牛车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太阳的光辉也从东边升起。

我眺望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轻声说:“天亮了。”

第一缕日光照到脸上,卡卡西才从亦步亦趋的沉默中挣脱出来,有些迷茫地抬头,似乎不明白时间为什么过的那么快。

他回过神,慢了半拍才接上一句:“……啊,天亮了。”

我回头,恰好见初升朝阳的光辉堆积在他黑色的眼瞳中,如同两簇跃动的火焰,燃尽了黑夜。

闪亮的银发在风中微微晃动,折射出皎洁的光泽,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奇怪。

“卡卡西。”

“嗯?”

“我们认识多久了?”

卡卡西一愣,视线低垂沉吟片刻后抬眼:“三年八个月。”

我疑惑:“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日新月异在他身上似乎完全不适用,这家伙就跟吃了保鲜丸一样,与初见的时候别无二致。

卡卡西深深地望着我,眸光闪动,继而弯起眼如两道月牙:“我觉得……还是稍微有些变化的。”

我说的是他的外表。

他却是意有所指。

我看了看他,淡淡地问:“你认为这种变化是好的?”

“变化只是变化,本身没有好坏之分,要看拥有它的人自己的想法。”

“如果想法是错的呢?”

“那就是我命该如此。”

“……”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将秘银吊坠挂在脖子上,我侧身对他,冷硬地说:“你该走了。”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地问道:“……不能留下来吗?”

我诧异地扭头:“你在这片还有任务?”

“我是说你!”

像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如决堤山洪般的情绪,卡卡西有一瞬间维持不住冷静自持的表象,上前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转过去面朝他。

“这个吊坠能够让你回到原本的时空是吗?”

他抓的那样紧,仿佛生怕手一松,人就从眼前消失了。

我皱起眉,不明所以:“是又怎么样?”

秘银吊坠确实能够指引我回到原本时空,但它只是一把钥匙,准确的说,是一个定位器。

要先创造出时空连门,钥匙才能派上用场。

可巧就巧在,这个世界当中创造门的能力分散在了自以为死生不复相见的两个人身上。

除非能打破这个僵局,否则吊坠约等于没用。

但要是光从字面意思去理解,卡卡西说的也没错。

但我的心理活动卡卡西自然不清楚,他只是盯着我,神色逐渐黯淡,用自嘲的口吻缓慢重复我的话:“……是又……怎么样……”

“……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他问的着实艰难,目光中包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近乎卑微的恳求。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不舒服,就像有人在揉捏我的胃。

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露出这么脆弱伏低的表情。

就好比刺猬主动将柔软的肚皮露出来,从而给了别人伤害它的权力和机会。

难道就是因为那所谓的爱?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我将问题返还给他,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转红的兽瞳和冷厉的表情,“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需要特别向你解释什么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么尖锐的声音,就像是被侵入了领地的猫科动物,脑子里的警报嗡嗡作响,逼迫我将拱起背脊,封闭试听,拒绝思考,只管将浑身尖刺都竖起来潮前扎。

从卡卡西颤了一下后无力松开的手,以及骤然惨败的脸色,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刺痛了他。

可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反而更加暴躁愤怒,那股从心底烧起来的野火来的莫名其妙又势不可挡,仿佛急不可耐地要烧穿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桎梏,

我甚至听得到自己身体里血液咆哮的声音。

继续。

让他远离。

“还是你认为自己付出了,我就理所当然给你回应?摆出这副被欺负的模样,是在指责我没有对你全然坦诚吗?”

诡谲的恶意化作毒辣的语言和神态轰然倾泻而出,从口中吐露的每个字,都像钢锯一样拉过我的神经,明知危险,却停不下势头。

“你想让我留下来?可你又能给我什么?”我面露讥讽,“虽然我从来不信人类的诺言,毕竟那都是些华而不实的噱头,但卡卡西,你似乎连给我一些口头承诺的能力都没有吧?”

血族的时间无穷无尽,挂在嘴边的苍白爱意填补不了漫长孤寂的生命。

陪伴才是血族最看重的行为。

可这一点,以人类之身永远无法做到。

忍者以村子为重的观念根深蒂固,卡卡西不可能抛弃肩负的责任不管不顾,肆意妄为。

所以无解。

站在我面前的卡卡西仿佛化作了一块死气沉沉的石碑,在风中逐渐僵硬干涩。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或是憎恨,也没有哀怨或是羞赧,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空白,就好像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时,面部的肌肉只能调整到这个状态来应对。

然而他的目光依旧深深地定格在我的面庞,一如既往的温醇深邃,在丝丝哀伤的痛意缠绕里,仍可见矢志不渝的深情。

我险些被骇得退了一步。

听到近乎侮辱的言论后,不应该仅仅是这种反应。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怎么回事?

卡卡西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抿紧,肩膀塌下来。

或许是先前绷的太紧,他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导致他终于做好准备开口时,牵动嘴角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讲话的孩子,生硬无比。

“我没有要你回应我什么。”他低垂着眼,声音充满疲惫和苦涩,宛如沉重的叹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突然消失……最起码……在那个时刻来临之际……”

他抬腿向前,擦过我肩膀,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骤起的风将他的声音清晰地送过来——

“我们能够好好道别。”

太阳穴陡然刺痛,我难受地扶额晃了晃头,好半天才缓过神。

等我再回头时,卡卡西不见踪影。

 

阿飞对于是在花街找到我这一点显然颇有微词。

从他落脚后环顾四周,发现分明是个妓馆内阁的陈设后,脸色就不太好,等再看到摆满三个小方桌的酒瓶后,脸色可以说能直接滴下墨来。

他抬眼看向正坐在窗台上仰望外面夜空的人,语气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你喝酒?”

“不喝。”我随口回了一句,“摆着营造氛围而已。”

阿飞:……

嗯?

才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我诧异地回头:“咦?你办完事了?”

阿飞面色稍缓地回了一句:“嗯。”

我指那些酒:“喝吗?”

阿飞瞥了一眼,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我不喝酒。”

绝大多数忍者为了时刻保持清醒警觉,戒烟戒酒,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活作风非常好。

我颇为可惜地说:“买都买了。”

阿飞想了想,打开空间把酒扔了进去。

我好奇:“你干嘛?等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喝?”

阿飞淡淡地说:“留着,以后扫墓的时候用。”

我:……

这是什么阴间发言?

见他要落座,我忍不住提醒他:“老板,能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吗?”

在熏香的屋子里呆久了,突然窜进来一个浑身阴湿灰土气息的人,实在让我的鼻子有些难以忍受。

阿飞:……

从他那握拳的手,我可以初步推断,他应该想把软垫扔到我脸上。

于是我先下手为强——

把垫在腰后的抱枕砸了过去。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坐久了就腰疼,估计是年纪大了(?)。

同时真诚发言:“快点,脏兮兮的人会玷污这纯净的空气。”

阿飞接住抱枕,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冷笑一声。

我以为他肯定要来过两招才解气。

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脱了外套随手挂在屏风上,就真的绕到后面去洗漱了。

我有些失落。

光明正大暴打老板的机会没了。

害,寂寞如雪。

————

卡子的刀应该完了

该收拾另一个了

你们应该不介意橘姐手法比较粗暴的咯

毕竟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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