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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瘾42

空气安静了一瞬。

灯芯噼啵炸响,室内的光影随之跃动。

玉菊以袖掩唇,蛾眉微蹙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替她抹平烦恼:“客人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明白。”

我哦了声,从善如流地点头:“行吧,那可能是我认错了。”

玉菊似乎有些讶异,在灯火中尤其明亮的眼睛从袖口上方定定注视着我。

我环顾四周,瞧见墙角有把三味线,便问她:“会弹吗?”

“自然。”

“随便弹一曲吧。”

玉菊取了来,侧身坐在高一点的凳上——这个角度能最完美地展现女性的曲线美,随意弹了两下,边调音边问道:“客人想听什么?

我一看她握拨片的手势就低头笑了。

等玉菊转过头,我面上已是一派正经。

“那就弹个稍微激昂点的吧,十面埋伏或者兰陵破阵之类的会吗?我不喜欢慢吞吞没活力的,听着会犯困。”

玉菊表情似乎僵了僵。

“客人说的这些……奴家不会。”

三味线的曲目大多是些幽怨哀婉的情爱小调,最能勾起男人的怜惜之心。

我故作惊讶:“这就超出曲库了?你拷贝的时候工作不到位啊!”

“玉菊”顿了顿,将三味线横放在膝盖上,幽幽叹了口气,面露无奈。

“你就非要戳穿我吗?”

柔媚婉转的女性嗓音在一声叹息后无缝转变成慵懒温厚的男声。

我侧躺在软垫上撑着头打了个哈欠:“刚才那个醉鬼是你的任务对象?我就纳闷了,人都不在了你还装什么装?嚯,难道是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无法自拔了?”

被自己的猜测逗乐了,我吃吃笑起来。

卡卡西用花生米丢我,眼皮耷拉,生生将娇艳的面容渲染上了几分颓废的靡丽:“过分了啊!把我的任务搅黄了还幸灾乐祸……要是因为任务失败给我的履历造成影响,你可要给我负起责任来!”

我把花生米丢回去:“在下一穷二白,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实在养不起你这位金贵的花魁。”

卡卡西伸手接住,视线低垂看向掌心,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那我养你啊。”

他说这句话时,面上波澜不惊,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就像是在说“下班一起走”或者“中午吃拉面”这种稀松寻常的建议。

或许只有那根不自觉戳弄花生米的手指,才能反应出本人些许真实的心绪。

我眨了眨眼,没说话。

沉默令气氛陡然变得难熬起来,仿佛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卡卡西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抵不过酷刑一般的死寂,悄悄抬眼朝对面瞥了一眼——

只见我正捂着泛红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他。

卡卡西先是那双像在放光的眼睛被吓了一跳,立刻移开目光,随即一愣,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又回过去看。

他和我默不作声地四目相对了有一会儿,脸忽然也红了,比我红的还要彻底,心跳的飞快,口干舌燥,手脚都有些发软。

卡卡西呐呐地问:“……怎、怎么这样看我?”

直叫他神思不属,坐立难安。

我捂着脸在软垫上来回滚了两圈,紧接着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包养我耶!”

吃软饭谁不喜欢!?

卡卡西微愣,脸颊划过一滴汗,试图向陷入狂喜的我纠正措辞:“那个,我是说‘养你’,不是‘包养’……”本来弱气的声音在发现我完全没在听后只能扯着嗓子提高,“……虽然这两个词听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代表的含义差很多哦……不好意思你有在听吗???”

我翻身而起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

卡卡西怔住。

我抬头望着他,诚恳地说:“虽然有些意外,但像我这样的美女能吸引美女再正常不过了,鉴于你是第一位慧眼识珠的主顾,可以打个折,一个月500cc就行了,我很好养的。”

卡卡西:……

槽多无口。

“……一个月500cc会死的吧。”卡卡西无语,“还有,你称呼自己美女这点我不作评价,识破我之后还叫我美女,是在挑衅吗?”

“我是在对你的伪装形象表示赞叹啊。”

“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你变回去啊,用原来的样子再说一遍我听听。”

卡卡西张了张嘴,面有窘色,耳根微红:“…..现在不行。”

我狐疑地打量他,贼兮兮地凑过去试探:“什么情况?你不会是还打算用女人的身体去体验些别的项目吧?”

卡卡西急道:“怎么可能!”

我好整以暇地抱臂看他:“那你怎么回事?”

卡卡西想挠头,却忘了此时他头上不是蓬松的银色短发,而是满头簪钗,只得悻悻地放下手。

“……算了。”

可能是觉得怎么解释都差点意思,他自暴自弃地解除了变身术。

烟雾散去,留在原地的身影已然抽条。

我瞪大眼,嘴角抖动。

卡卡西死鱼眼:“想笑就笑吧。”

通常来说,变身术可以变全套。

可卡卡西解除变身术后,衣服还是花魁那身石榴石的和服,因为身量拔高,下摆无法完全盖住光裸的小腿,从前开叉里若有若现。

领口的设计原是为了展示花魁美丽锁骨和脖颈,故而开的很大,由于身体曲线起伏的消失,此刻散的更开,卡卡西及时拉起滑下肩膀的衣襟才勉强挡住胸前的风光。

本来卡卡西要是大大方方,倒是有几分男子的刚毅与女子的阴柔合二为一的风情万种,偏偏他自己别扭的要死,遮上面又顾下面,面红耳赤,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的可怜兮兮。

我不笑都不行。

“噗——哈哈哈哈!”

我怀疑自己头要笑没了。

虽然是卡卡西自己让我笑的,但见我真的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且一副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还是忍不住羞恼。

“喂喂,你也笑太久了吧!”

他抓住笑到捶墙的我,把我按在地板上。

我眼含热泪地望向压在我上方的男人,诚挚地说:“卡卡西,你真美……扑哧哈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忽然伸手往我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我反射性往旁边一缩,满脸没反应过来的懵逼。

他又换了个位置戳一下。

我差点弹起来,这下反应过来了。

“卡卡西你个崽种!敢挠我痒?!”

卡卡西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喜欢笑就多笑笑。”

“你……哎哟别碰那里!哈哈哈哈——”

有过亲密交流的卡卡西对我身上哪里有敏感点再熟悉不过,一戳一个准。

笑到发癫的我丧失反抗力,身体软成烂泥,逃出去又被拖回来。

最后只能求饶。

“不玩了不玩了……呼……”我摊开手表示休战,“你厉害,我玩不过你……”

撑在我上方的卡卡西也是满头汗:“你可真能折腾……”

房间里被我们的嬉闹弄的乱糟糟,两个人像是刚打了一架似得,同样的衣衫不整,鬓发凌乱,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怎么看怎么不清白。

升高的体温令周围的空气也灼烫起来,暧昧的熏香变得更加浓郁,熏得人头晕目眩,气血翻涌。

我对上卡卡西灼灼的目光,一顿。

“……你上头了?”

妓馆里的熏香多少都会加点催情的成分,但对于从小接受耐药性训练的忍者而言,理论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然而卡卡西承认的很坦率:“有一点。”

我不禁吐槽:“你精英上忍的职称是买来的?”

“不是。”

卡卡西捧住我的脸,情不自禁地俯身:“……我只是对你上头而已……”

呢喃浸没在相触的唇瓣间。

我的手在他作出靠近举动的那一刻就已经抬了起来,可直到对方打破界限开始攻城略地,都没能落到他肩膀上。

那一刻,我不禁迷惑,自己到底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拥抱他。

在我犹疑不决时,卡卡西直接抓住我悬在半空没有着落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

他的心跳有一种无需言说的执着与力度。

与他这个人的表象截然相反。

滚烫而激烈。
————————

卡你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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